现在的时间是午夜两点。

希尔薇看着在准镜里倒下的雾岛小羽，冷漠的收起M82A1反器材狙击枪。

天启就在旁边看着，她没机会作假，但实际上她已经留手了，空气中的气流有意无意的延缓了18毫米穿甲弹的速度，再加上她打的是心脏，对吸血鬼来说，只要不是直接死亡，就有极大的概率可以复原。

“再开一枪，打头。”天启说。

！

希尔薇面不改色的将子弹退堂，她不能表现出任何怜悯的情绪，这样马上就会被看出来她是假意归降，一个活了5000年的老怪物可没那么好骗。

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减慢自己扣动扳机的速度，顺便在心里祈祷，若是祈祷真的有用的话。

“谁能来救救他，拜托了，谁都可以！”

希尔薇扣动了扳机，宛如重炮的声音再次打破夜空，同时她也绝望的闭上眼，不是为雾岛小羽，而是为自己。

她瞄的是太阳穴，但是扣动扳机的时候她还是后悔了，枪口往右偏了零点几毫米，如此细微的控制对暗网刺客来说并不难，这一枪不会打中太阳穴，而是会擦着那个男孩的脸，轰在他身后的白瓷砖地面上，这一枪若是不中，天启一定会怀疑她，一个连死人都打不中的狙击手谁会留着呢？

到最后，她还是没能舍弃掉天真。

——砰！

23层已经碎掉的玻璃上凝聚了一层厚厚的坚冰，18mm的穿甲弹牢牢的嵌在冰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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