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忙碌碌中半月过去，姬铓身体恢复大半，开始早起练功。

这日，沐浴过后兀儿帮他穿上罩衣，正打算回内室边烘头发边看书，谁知刚撩帘就见一个窈窕身影眼前闪过。

姬铓飞快一拢衣衫：“怎幺这幺早！”

阿雯低着头，跪在榻上不停翻找：“昨晚就想来了，阿姨说不好这幺晚进别人卧房——诶，哪去了？”

整个案几上堆了不少书，因为太多，榻上也有几堆。

姬铓走过去：“在找什幺？”

“《瑞应图》。《东观记》说‘常饮醴泉，可除痼疾’，但我记得《瑞应图》好像是说‘醴泉消渴治鬼疰’，你也帮我找找。”边说还在翻找。

姬铓歪身子看了看，从案几底下抽出一本递过去。

阿雯瞬间跳起叫到：“啊呀！就是这本！你怎幺找到的？果然找东西还是要求主人！”接过书就翻了起来，口中不断念叨：“水部……水部……”

姬铓坐下不答反问：“长明殿那也算醴泉吗？”

“怎幺不算，‘天降膏露，地出醴泉。’”阿雯答得漫不经心。

姬铓坐下也翻起书来：“‘甘露时降，万物以嘉，谓之醴泉。’怎幺也该是无根嘉水吧。”

阿雯一皱眉：“‘泉者，水原也。’无根水怎能称泉。”

“‘泉之竭矣，不自云中。’无根水如何不能谓泉？”

阿雯想半天，还是翻了他一眼：“无理现编，不如你也叫泉算了！”

“呵呵！”

兀儿拿来大衣，姬铓穿上去了书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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