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这，可让我们好找。”坐在副驾驶上的南勋易扒着车窗沿探出头来。

“你们…”程予此刻的声音既沙哑又低沉，像是被抛弃在荒芜的沙漠中渴了三四天。

“别说了，快上来。”南勋易招了招手，略显不耐烦的催促着。

程予没有说什幺，只是微然颔首，拉开方胜毅一侧的车门，与方胜毅坐个对排，车子刚一重新启动，程予便开口道：“其他人呢？”

商务车内仅有一司机，及坐在副驾驶上的南勋易，还有在他身侧的方胜毅。

方胜毅未答话，而是环抱着双臂倚靠在后座垫上，微眯着眼，散发着意味不明的眸光正细细的端详着程予。

程予看起来憔悴极了，一头碎发些许凌乱，本是白皙的俊颜上撤去了几丝血色，双掌沾着小许血迹，衣物上透着小部分湿露，更可怕的是，有股难闻的腥臭味。

程予未注意到方胜毅投来的目光，他两掌平放在双膝上，身姿过于端正拘束，方胜毅顿时心中一躁，他也说不上来为什幺，他知道程予这副模样不是他想看到的，他想要的，是程予懦弱无能的一面，甚至起抛下所谓的自尊，跪着哭泣，求饶…

南勋易见方胜毅迟迟不答话，便替着方胜毅开口道：“都没事，就你跟小赵找不到人，我们是分批去找你们的，对了，小赵呢？”

一说‘小赵’二字，程予明显身躯一僵，垂落的眼帘倏时擡起，他木讷的盯着前方，他始终没有忘记那个画面，没有忘记小赵离去前那难以表述的神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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