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予的神情在这一刻如万年严寒袭来，令他整个人就地凝固住了，什幺？是他？竟然是他？为什幺又是他？

然而洛一像是在讲什幺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，始终面带微笑，他擡指轻轻摸蹭着自己的下巴，“你那些团队人员早就被方哥一一收买了，他们是方哥叫来配合你演戏的呢！”

那时候团队的每个人各执一词，硬是一口咬定自己没有泄密，甚至是质疑程予泄密，逼得程予没有办法，只好去求方胜毅不要撤资，可现在竟然来告诉他，他们均是被方胜毅所收买的。

那他们的所作所为不就是配合着方胜毅，逼着自己去找方胜毅求撤资吗？他们的目的真的是这个吗？方胜毅的目的真的是这个吗？

洛一知道程予不会轻而易举地相信他的三言两语，又坦然道：“你大可去查，誉下未倒闭，他们却全都辞职离开G市，你说这是为什幺？”

洛一话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，可程予还是揣着一丝希望，他双拳微微攥紧，怔然地动了动唇，“就因为这个…，所以一定是方胜毅做的？”

洛一轻笑一声，又忍不住往咖啡里添了块方糖，“事后你去求他了，不是吗？这就是方哥的目的。”

刹那间，程予的脑海中极速窜过一束激流，明明这幺容易就联想起来的前因后果，为什幺他一直没有想到，他那个时候就该想到了，他现在也该想到了。

为什幺会不肯相信，他到底在信任方胜毅什幺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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