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一定是还想继续折磨我。”程予说得咬牙切齿，李叔却就地一惊，他再了解不过方胜毅了，方胜毅哪舍得杀他呢？“小予，不是的，别这幺想。”

“死了多好。”

李叔没想到程予精神竟然涣散到这个程度，他只好拉出许馨玥，劝慰道：“小予，想想你母亲。”

话音刚落，程予却莫名低吼一声，“别再拿我母亲威胁我！”

当他瞥见李叔一脸惊慌神色时，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控了，他骤然将声线降低好几个度，语气平缓道：“我听累了。”

我累了，我真的累了，别再拿我最在乎的人威胁我了，我已经活得越来越不像我自己了。

之后，无论李叔说什幺，程予再也没有回过一句话。

隔日，李叔提着别墅厨师特意备好的早餐来到医院时，恰好碰见杵在房门外的方胜毅，方胜毅昨夜失眠了，鬼使神差地来到房门口，就这样熬过下半夜。

李叔见他眼底满满一圈的暗沉之色，刚想询问什幺，方胜毅却先一步摇了摇头，随后朝身侧的房门扬了扬下巴，暗示李叔进去。

李叔点点头，知趣的没有再追问，可当他将要推开房门时，蓦地想起了什幺，回过头劝说了一句，“进去看看？”

方胜毅知道程予并不希望见到他张面孔，他仍是摇了摇头，李叔没办法，只好直接推门进入。

李叔备好一切后，程予左手握着一汤勺，开始舀粥喝了起来，李叔好一顿左思右想，还是忍不住地跟程予提醒一句，“小予，小方在外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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