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命说：“你醒来有多久了？”

张君竹：“不该听到的，全都听到了。”

常命：“……”

张君竹：“要是华公子不介意，我可以再重复一遍。”

常棣海生气了，突然掐了常命一下，张君竹还是蛮冷静的。

张君竹说：“我只是想不到，长生王也是妻管严。”

常命：“你还是不要说这种话……”

张君竹：“这样不好吧？打一国亲王，如果真的是夫人，就应该被教一下规矩了。”

常棣海冷冷地说：“没想到你还想管我的事情。”

常命说：“你先睡吧，宝贝，你休息了，我们再走。”

常命摸摸常棣海的脸。

常棣海沉沉地睡去。

张君竹说：“您不用睡吗？”

常命说：“十四岁的时候，我就去打仗了，有时候要几天几夜都不能睡。有的时候，被困在一个地方，等着突围出去，虽然已经过去四年了，但我还是没有忘记那种感觉……不是怀念打仗的感觉，战争很残酷，我只是怀念，跟人并肩作战，那些人跟本王的情谊，很美好，在那里，不用想着什幺，权谋。本王很讨厌这些东西，很讨厌。”

张君竹：“……”

常命说：“生在帝王家的孩子，若不懂这些，早就被杀死了。所以，我很向往江湖，我觉得，江湖比皇宫简单很多，不用想那些，快意恩仇就行，这才是应该做的，但是……本王没想到，江湖跟皇宫的感觉，也差不了多少，顶多是，宫廷斗争更厉害一点。所以，本王当时，跟弟弟说，去江湖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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