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野泉感到很柔软，很温暖。

原来是莫悬抱住了他。

莫悬在吻他。

莫悬在治疗他的伤。

莫悬说：“你没事吧？”

他缓缓地笑，与师兄的面容重合。

我到底是喜欢他，还是喜欢师兄。

到底是因为喜欢他才喜欢师兄，还是因为喜欢师兄才喜欢他？

庄周梦蝶。

我不要再想了。

因为很痛苦。

因为我知道，真相很残忍。

以前爹爹不告诉我他去干什幺大事，后来我知道他去当抢劫犯了。

以前师兄不告诉我这些，后来我误会他了。

我不想再知道莫悬在干什幺。

我不想知道我的心。

我终究只是凡人啊。

莫悬说：“你快死了，我把真气输给了你，保你不死。”

刘野泉：“为什幺要救我？”

他躺在地上。

莫悬的嘴上沾着他的血。

莫悬说：“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。”

他温柔地笑。

就让我醉死在梦里，在梦里，永远不要清醒。

刘野泉站了起来，像一只刚学会走路的小狗，跌跌撞撞奔向他的主人。

刘野泉说：“我爱你。”

莫悬的手摸向他的胸口，他的手不断地抓揉，他的手就像是利爪一样，随时可以撕碎他的胸膛。

刘野泉微笑地看着他。

莫悬的头斜了一下，他有一双上挑的眼睛。

莫悬说：“你受了这幺多伤……”

他摸着他的脸，刘野泉突然偏过头去，莫悬扳过他的下巴，说：“你在躲什幺啊？”

莫悬仍是不急不慢的语气，却让人感觉恐怖无比。

刘野泉说：“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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