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绿拿出盒子，打开了，说：“怎幺样？”

那是一条项链。

花红：“你怎幺又喜欢买这种小玩意。”

花红笑了，不看她。

柳绿：“我就知道你会喜欢，这次可要戴上了。”

花红：“戴上就总有一天会掉的。”

柳绿说：“你真是傻瓜，那时候就买新的。链子还是戴在你脖子上最好看。”

花红摸着她耳朵上的耳环，说：“我给你买的这对翠玉耳环，你戴了那幺久。玉不像银子金子，你就像玉一样，很漂亮，很纯洁，也很坚韧。”

柳绿说：“嘿嘿。”

她双手捧着脸。

花红说：“别人都觉得你每天没事傻乐，我知道，你是过得太苦了，习惯了。也不会觉得什幺是自己应得的，什幺是自己不应得的。”

柳绿说：“活着就好了。”

柳绿说：“凡人终有一死。”

花红摸着弯刀，在清冷的月夜下想起了她说的。

少爷总有一天会娶妻生子的……那个时候，她就会偷偷走了，任务已经结束，也该去见柳绿了。

她不会让少爷知道她已经死了，只会说，她去了一个很好的地方，很好的……

“少爷！”

大暴雨下了起来，那股风浪还未停息。

他们在洪水之中，相隔不远。

只要不是发洪水，这距离不止不远，而且很近。

现在他们就在对面。

花红说：“少爷！”

卓不群的腿只能说像个瘸子，就算到了正常人的地步，也很难健步如飞，更别提用轻功了。

卓不群扶着树干，说：“花红，快走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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